筛子的故事匣子

软白甜,OOC。

一人之下/封神/新神榜/猎罪图鉴/原神/偶像梦幻祭/假面骑士/布袋戏/ff14/全职高手等。

映an—止めないで

阿希 @韻希 生日快乐!

真的拖了很久甚至还推倒重来了一次,那么,这就是最终的成果,希望你会喜欢——

不要停下来啊【指产粮】


 止めないで

火野映司在一片绵密的雨声里醒过来的时候,颇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沙沙的细雨声像是某种分辨不明的窃窃私语,靠在树上的脑袋还残留着梦境所独有的困顿昏沉,映司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湿润的水气带着泥土的气息闯进口腔里,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吞下了一团模糊的山野之气。
啊、说到山野……
映司眨眨眼睛,慢慢的把视线聚焦到身边的环境上来——是杂草丛生的河岸,他背靠的是长在身后那一片树林当中最边缘的一棵,这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他的头上刚刚好有一片那么大的叶子——大到足够遮住熟睡的他不会被雨水淋湿。
这种时候不应该有这种志怪故事一样的轻松气氛吧?

映司透过绿叶的边缘望向铅灰色的天空,慢慢的活动起被压麻了的半边身体,于是各种不良的体感随着血液回流一并回笼,最先感觉到的是肋下的疼痛——倘若注意力不够集中,就会因为忍耐疼痛而一并屏住呼吸——最后出现的是指尖陷入泥土里的湿冷。

可是为什么,他能够像没事一样从梦里醒来。

“啧、什么啊,你还没死啊。”
有一只手掀开了他头上的硕大的叶片——倘若像这样被红色的硬皮覆盖、有着尖尖的黑色指甲的“生物”也可以称之为是手的话。
是的,映司虽然也觉得自己可能只是在濒死体验当中出现了幻觉,但他直觉那应该是一个“生物”,而并非属于眼前的青年的一部分。
不仅仅是因为青年有着意外苍白的面孔或者那个看起来绝对不是本地人士的夸张的金发或者已经有些不合季节下摆处还隐约看得出残破痕迹的和服,只是那只手上的“生气”要远远超过青年本身。

“哦?你好像看得到很有趣的东西啊。”
青年弯腰凑过来的样子有些与纤细美丽的外表不同的粗鲁,映司试图露出一点笑容来作为回应。
“是你救了我吗?”
之前的记忆渐渐苏醒过来,映司不禁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幸运也说不定——虽然说遇到山匪、被人追杀这样的事情能不能说是幸运还很难说,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活着这一点,就足够他在诸多倒霉蛋中傲视群雄了。
青年露出了像是觉得无趣的表情重新站直,不太常见的金色发卷俏皮的飞扬起来,映司仰头看着他,实际上他也没办法换成别的更合适的姿势了,青年撇撇嘴:“没有,只是你死掉的话就有点麻烦了而已。”

他没有解释这个“有点麻烦”是什么意思,映司觉得自己如果考虑到了掩埋尸体那个步骤似乎也有些失礼。
因此他只是艰难的张开嘴巴让没了树叶遮挡后直接落在脸上的雨水能够稍微滋润一下干渴的喉咙,试图让头脑运转起来去思考如何提出被救助的请求才显得不那么突兀,或许是真的太累的缘故,他就这么仰头看着背靠的这棵大树的枝干在铅灰色的天空背景下肆意伸展的样子,又变得困倦起来了。
这睡意来得相当不合时宜,映司试着不让眼睛完全合起来的时候努力的望向他不知道名字的青年的背影——铅灰色的天空、蜿蜒伸展的褐色枝干与金发青年纤细的背影一起组成了他最后看到的画面。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雨已经停了,从映司的角度看过去,或许是临近黄昏了,天空呈现一种很难形容的粉蓝色,云彩抽成细丝,在天幕上闲适的飘着。
瀑布的水声传来——准确的说,是从他的脚下传来——咦,刚刚有这个的吗?
映司下意识的想要动起来,按理来说他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手臂抬起的动作很顺利,就连肋下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他于是很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因为压迫而长期缺血的血管再次变得丰盈的那种细针扎过一般的细密疼痛。
或许是他睡的太久了也说不定呢,映司盲目乐观的想着,抱着膝盖坐直了身体。
他坐着的地方是一处断崖,可惜既不巍峨险峻也无奇峰嶙峋,因此非常幽静,崖下果然有一个小瀑布,水声喧嚷,水花飞沫溅起像是碎玉一般,映司看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发起呆来。
“啧、醒了?”
不大客气的粗鲁语气,但是映司觉得很亲切——这亲切感来得十分突兀,照理来说他们这会才算见了第二面而已——青年的脚步轻快的落在他身边,或许是从树上跳下来的吧。
映司转过头去看他。
青年的侧脸被打着卷的金发遮住了大半,像是半垂着头的姿势只露出了线条十分漂亮的下巴,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青年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来。
“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对上了视线,映司试着露出个笑容,结果青年好像生起气来,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抱起胳膊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吧,从映司的角度能看到青年从金发里探出来的耳尖也染上了夕阳的柔暖光晕,有风掀动深色和服的衣袖,金色的刺绣图案随之翻滚起来看不分明,而青年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振翅欲飞的鸟儿,映司对着那个背影伸出手去,连自己也愣了一下,赶紧趁着青年还没注意到的时候把手指攥起来假装只是伸个懒腰。
熟悉的困倦感像是轻薄柔韧的丝绢将所有感官一一包裹起来,映司最后看到青年的视线移到他身上,眼底的神色看起来实在过于复杂,映司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但是在风声与水声之间他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Ankh。”
“Ankh……”
映司跟着念了一遍,带着异域感的音节像在胸膛里微微振动,他慢慢的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次是意识首先恢复了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能听到很近的地方有潺潺的流水声,映司的脑中有些串不起来的片段,因此姑且不再想得太多,缓缓张开眼睛。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就在脚边的、几乎与地面齐平的清澈溪流并不那么难以辨认,反而被点缀上了细碎的银色月光,安静而轻快的流向更远的地方。
有风扫过山林发出奇异的呼啸声,星子在黑色丝绒一般的夜幕上亘古不断的闪闪烁烁,时间以它自己所固有的、丝毫不为外物所动的步伐行经此地,然后绵延向更远的地方。
夜露悄悄地凝结在草尖上,带着晶莹剔透的凉意,有羽翼扇动的轻响由远及近,青年——Ankh站在不远的草地上,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什么复杂到让人难以分辨的神色,映司直觉他好像快要哭出来,但是Ankh全身紧绷着,更像要去打一场誓要胜利的仗。
“Ankh?”
和白天的时候一样,异域音节在他喉咙里与胸腔共鸣,或者说得更精确一点,与那鲜活跳动的器官共鸣,映司不得不握紧拳头才能止住自己想要伸出手去的冲动。
Ankh走到他眼前来,映司不合时宜的注意到他赤着脚,和服下摆洇开草叶上沾来的露水痕迹,然后就被怪物的手握住了脖颈被迫的抬起头来。
异类的皮质贴在要害处的触感让人直想起鸡皮疙瘩,但是映司又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无论是醒来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一点,还是Ankh一直在他能够看到的地方这一点,或者是现在这样他们看起来并非是关系良好健康的同伴这一点。
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一切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Ankh看起来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他俯下身来,很近的距离里映司能够只能够看到他的眼睛,那里面的确凝了夜露似的眼泪,但又有什么熊熊燃烧着,有些奇异,像是在漆黑水底燃烧的火焰。

火焰。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映司才注意到周遭场景一变,安宁的树林变成燃烧的火场,艳丽的火舌连空气都能引燃一样尽情伸展着,他本能的脸色一变,当即挣扎着就要起来救火。
捏着他的脖子,金发青年的声音仍然沉稳,无悲无喜。
“喂、映司,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火野映司这会简直不需要思考本能的回答:“待会再问不行吗?先救火啊Ankh!”
Ankh简直要佩服起这区区一个人类的强大神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行,就现在。”
他摆明了没打算要讲什么道理,映司挣扎不脱因此也飞快的妥协:“你问。”
Ankh盯着他的眼睛里有周遭火焰的倒影和他的影子,看起来好像他在那个微观的小世界里坠入地狱遭火焰焚身。
“映司,你后悔吗?”

好奇怪的问题,更奇怪的是映司听懂他问的是什么。
是该担忧自己安全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此地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他人。
是付出自己所能承担的一切代价回应求助的那只手而并不在乎得到的是一个拥抱一个耳光还是夹在手指间的图钉。
是许下了大到荒唐的愿景,为之脚踏实地的逐步前行,内心却仍然焦灼渴望着,想要更强大的力量。
——听听、听听,简直是甘愿牺牲自己还怕牺牲的不够完整全面的“愚蠢人类”的典型案例。
那么。
你后悔吗?
不后悔吗?

一秒犹豫都没有,映司挠着后脑勺露出了与平日无二的笑容:“我过得很好啊,没什么好后悔的——总之Ankh你先放开我,想想办法把火灭了吧。”

对于这个回答,Ankh也算是心里有数,因此挑起嘴角嗤笑一声,火焰幻象褪去,又是那个宁静漂亮的森林深溪当中。
火野映司对此大大的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理解到了这一系列经历下来的结果,很是不好意思的对Ankh笑了笑。
Ankh对此嗤之以鼻,但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许多,映司心虚的眨眨眼,决定还是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比较好。

的确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到此终于完结。
他们像平时那样打着哈欠互相道了晚安,确信待会醒过来也会再见到对方这张脸。
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结束。

END
阿希生日快乐!!!!
拖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_(:з」∠)_
而且最后结尾还是采用了非常俗套的梦境说,这种程度的烂尾甚至可以说是我的个人特色了也说不定呢。
感谢读到这里的你,希望你从中获得了一定的乐趣。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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