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子的故事匣子

FF14—Gift

儿童节贺文吧。
副标题应该叫：一个迷妹心中的幼年艾默里克。
艾默里克身世捏造有。

Gift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艾默里克很小的时候，生活在一家贵族经营的经营的孤儿院里。
孤儿院里没有几个小孩子——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不常常有他们这样“幸运”的私生子。
伊修加德四季如春，没什么明显的季节变化，但是艾默里克最喜欢每年灵三月的时候。
日历翻到灵三月的第一天，早早起了床之后他们会换上比平日更整洁的衣服，暂时不允许到院子里玩。
等到吃完了早饭，再念两首赞美哈罗妮女神的诗歌，就会有装饰华贵的马车吱呦吱呦压着院子里清扫干净的石子路停在房子面前，“那位女士”从车上下来，和他们这些小孩子一起度过一天。
艾默里克最喜欢在晚饭后被那位女士抱在膝盖上的短暂时光——他在这里和谁都不像，唯独和女士有着同样的黑色卷发。

但是那一年有点不一样。
从星二月开始，就渐渐有些令人不安的气氛笼罩着他们这间孤儿院，最早一个以“Greystone（灰岩）”作为姓氏的私生子在前几天已经离开了这里。
关于私生子的传言在老师和小孩子之间都造成了不少影响，有些贵族的小孩子也会聚集在孤儿院门口丢一丢石子喊着一些大概是从大人嘴里学到的侮辱言语。
最让他期待的灵三月终于还是来到了，但是艾默里克穿着院长准备的新衣服乖乖的等了大半天，也始终没有等到马车的响声。
一直到夕阳的余晖铺满院子里的石子路，艾默里克也不得不承认今天女士不会来了，这对于小艾默里克来说是十分难过的事，就连晚餐的小扁豆煮山栗和作为甜点的蜂蜜蛋糕也不能让他开心起来了。
不过这一天的确很特别，他们在晚饭后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客人——孩子们被赶回各自的房间里——这也很反常，通常院长老师都会招呼他们出来打招呼才对。
艾默里克还没有到什么事情都需要多做思考的年纪，小小的他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外套脱下来整理起来挂好，顺便想一想明天能不能见到那位女士。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才发现有人敲门。
“请进，门没有锁。”
推门进来的人正是那位客人。
小艾默里克猜想这大概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他们这里接待过不少贵族的老爷，更何况其实要分辨贵族和平民也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即使即使穿着低调，衣饰的用料也是穷人不能企及，况且他们脸上总有那样容易分辨的神情。
“抱歉，阁下，我不知道是您。”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客人鞠躬补全礼数：“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名字是？”
客人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来——适合小孩身形的椅子对于高大的男性精灵可能有些局促，艾默里克忍不住拽了拽衣角，想着自己将来或许也能长得很高，忍不住浮现出一个笑容：“艾默里克，阁下。”
“艾默里克……你有一个好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艾默里克想，当然了——院长告诉他说他的名字是那位女士取的，但是这个回答听起来十分不礼貌，所以他点了点头然后回答说：“谢谢您，阁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客人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是这样的，艾默里克，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您、您的意思是……我父亲？”
小艾默里克忍不住有点激动，他还记得不久之前离开这里的伙伴，名叫奥尔什方——现在叫奥尔什方.灰岩了，如果将来能够成为骑士建立功绩，教皇陛下就会允许他使用他父亲的姓氏，甚至继承父亲的爵位——至少院长和老师们都是这样说的。
“你父亲……实际上，你应该叫他‘父皇’。”
客人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艾默里克显然已经明白了过来。
他有想过一些关于自己的身世这样的命题，但是……“教皇的私生子”——整个伊修加德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劲爆的身世了。
他还记得前不久刚刚离开这里的奥尔什方被称为福尔唐伯爵的唯一污点，可他自己……
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正教的神职人员不允许婚娶，像是私生子这样的丑闻，对于教皇而言一定是更为糟糕的问题。
艾默里克试着去思考问题的严重程度，但是在他想出一个结果之前，他的客人先开口。
“你父亲的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选择成为平民的养子或者贵族的私生子——但是，不被允许成为骑士建立功勋。”
这一次小艾默里克在他的客人发问之前就给出了自己的选择：“如果可以的话，阁下，我选平民的儿子。”
“你考虑清楚了？”
“是的，阁下。”
有着湛蓝眼睛的孩子语气坚定的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如果我想要得到父皇的承认，最少也要成为即使见到他也不突兀的身份。”
“贵族子弟看似是一条捷径，但是相比之下还是平民的战斗英雄更为难得——对吗，阁下？”
客人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么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请等一下，阁下……我、”艾默里克决定问一个问题，但是他突然有些紧张：“关于，我的母亲……如果我可以知道的话，她是不是……”
他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捏着衣角，现在的他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了，客人对他的问题抱以歉意的笑容。
“或许你已经见过她了，艾默里克，我很抱歉，她上个月已经去世了。”
“啊……”他脸上浮现出了悲伤的神情：“所以这才是您来的原因……她其实就是‘那位女士’，对吗？”
客人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我不应该说这么多的，艾默里克，明天见。”

“明天见，阁下。”

他现在是一个人被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窗外的夜空上有星辰闪烁，月光温柔如水，风里有着盛夏草木蓬勃生长的独特气味。
——多年之后，在伊修加德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之后，他曾怀念这样的味道。
但是现在，神殿骑士团总骑士长艾默里克大人，还只不过是个沉浸在悲伤当中的小孩子而已。
即使比起同龄人来得聪慧早熟，也毕竟只有小小的年纪。
“哈罗妮呀，女神在上。”
‘那位女士’——母亲，曾经教过他这样的祈祷词。
“我们将忠诚献给哈罗妮女神，我们将炉火、心灵和收获都奉献与您。我们的宝剑、长矛和弓箭听从您的召唤。请您怜悯我们的困苦，帮助我们的窘迫，公正平等地对待每个人，而我们将永远追随于您。*”

那时候虔诚为母亲祈祷的小孩子还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友情、责任，延续了千年的战争与真相，选择与承担……
他将会成为，自己未必希望成为的人。
但未来将要徐徐在他面前展开广阔的画卷。
他将一路前行。

END
意识流的结个尾，坐等打脸。
死活写不到教皇_(:з」∠)_
下次吧(。
*部分的祈祷词出自冰与火之歌。

艾默里克大人——♡

咳……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下次再见。